“39岁了。”
毛泽东看到李敏没有明白自己的意思。
没有回答。
便不再措辞。
无力地闭上了眼睛。
他拉着李敏的手也松弛下来。李敏知道爸爸累了。
于是轻轻地退了出来。
李敏此时无法向爸爸道出其中启事。但她感觉爸爸的心正像妈妈所说的。
是很孤独、很寥寂的。他也像通俗人一样。
盼望得到家人的爱。
享受到嫡亲之乐。
毛泽东带着微弱的声音说:“娇娇。
你来看我了?”
毛泽东神智十分清醒。
他仍旧习气地称呼李敏的小名娇娇。
李敏点了点头。
“不。
你今年38。”
毛泽东的声音很轻。
李敏听不清。她用眼睛扣问站在左右的办事员张玉凤。张玉凤摇了摇头。
表示她也没有听清楚。
李敏当时猜想。
可能爸爸是问孔令华的环境。
但又吃不准。
于是没有回答。
毛泽东接着问:“你今年多大年夜了?”
接着。
毛泽东艰巨地打起了手势。
他用右手的拇指和食指连成一个圆圈。
轻轻地说了一句话。
“你为什么不常来看我呢?”毛泽东望着李敏。
眼光中充溢着慈祥和怜爱。
李敏看到爸爸病成这个样子。
眼泪又要流下来了。
她竭力忍住。
不让泪水流出来。
她轻轻地叫了一声:“爸爸。”
毛泽东身患宿疾。
还能够如斯清楚地记得女儿诞生的年份。
女儿的年岁。
这使李敏被爸爸对自己的关爱所冲动。她的眼泪又一次涌上了眼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