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评社台北2月4日电(记者倪鸿祥)中广董事长赵少康重回中国国民党争取参选党主席,并不排除进军2024大选。对于民进党秘书长林锡耀3日中常会提到三中案,被质疑语带威胁;赵少康上午受访呛声,“我赵少康岂是容易被恐吓的人?我决定跳下来的时候,已经预备要千刀万剐、千疮百孔给你打。”他也喊话,“锡耀兄!我们老朋友了,在这个时候这样讲不好,真的是不好,我很善意的规劝你们,真的是不好。”
赵少康争取参选党主席引发关注,他今天上午举行记者会回应时事,他质疑国民党有内奸,机密老是先泄漏给绿媒,也批评蔡英文手伸入司法。他还原和韩国瑜、国民党主席江启臣会面经过,证明他没逼宫、内斗,而且江启臣也没放弃竞选党主席连任。
以下是赵少康回应全文:
赵:我本来以为今天可以轻松一点。我想大家关心几件事。昨天民进党秘书长是吧,林锡耀他很奇怪,他在民进党中常会,我觉得稍微要避一点嫌,他毫不避讳,所以大家注意我们中广可能最近有两个案子,司法案子。林锡耀其实我很早就认识,我当“环保署长”的时候,他是宜兰县环保局长,游锡堃是县长,其实我们配合的还蛮好的,因为他们对环保很认真,东山河的整治、绿化了等等,那时候我在“环保署”是不分党派的,只要你好好做环保,我的经费就补助下去。
赵:苏贞昌当时屏东县长邀我去屏东演讲,一整天陪着我在屏东看各种环保设施,很认真的。我觉得这样对民进党不好,讲这样的话,因为这样话人家会以为说你什么意思?你是要司法追杀吗?你是要给检察官法官施压吗?以前人家说法院是国民党开的,现在大家说法院是民进党开,你这样不是就证实了人家的想法?
赵:两个案子我跟大家说明一下,实质的内容,第一个是我2月22日,过年以后要到地方法院作证。大家请注意,我不是被告,我是证人,传我作证的,既不是检察官,也不是法官,也不是马英九。传我作证的是中投的董事长跟总经理张哲琛跟汪海青。我在想、我推测为什么传我作证呢?一定是要我证明他们的清白,他们怎么清白?大家在讨论合约的时候,他一定很拼命争他的权益,我争我的权益,这是一个商业的谈判。
赵:他们可能要我证明我跟他们没有什么私交,也没有私下往来,我从来没有请他们吃过一顿饭,如果谈在谈判的时候用餐的时间,都吃他们的便当,我也没有送他们任何礼物,也没有送衬衫,也没有送股票,也从来没有私下给他们一分钱。他们的大概就是要我证明这个了。
赵:我想,检察官、法官可能也会问一些,就是证人该怎么样就是据实答覆,那你要注意什么?你是要怎样?那是要检察官本来没有问题,故意问很多问题把我问倒是这意思吗?还是问完后把我当庭抓起来,是这意思吧?我是证人,证人不会变被告,除非我做伪证,我也不会做伪证。
赵:至于第二另外一个案子在行政法院,是因为党产会把中广认定为附随组织,是中广控告党产会,大家知道吗?我们是原告,我们是打行政诉讼,我们原来打的官司叫做停止执行,这我们已经赢了,所以现在不能执行。现在打的是本诉,到底中广是不是国民党的附属于组织?我就讲过中广怎么是国民党附随组织?所以在法院打官司,打下去起码2年、3年、4年、5年不知道了,因为在一审还要到最高,已经进入司法程序,我们就尊重司法,林锡耀说时间点很奇怪,赵少康这时间点为什么跳出来?那什么时候时间点不奇怪?假定这个案子要打5年,是5年以后我再跳出来不奇怪吗?
赵:所以我都不懂,我觉得不好,锡耀兄!我们老朋友了,在这个时候这样讲不好,真的是不好,我很善意的规劝你们真的是不好,司法的事情我们就尊重,虽然我们的司法是让人家怀疑的,林洋港以前当“司法院长”的时候说,司法像皇后的贞操不容怀疑,我现在每天在地上到处找皇后的贞操到底在哪里?找不太到耶。光是蔡英文任命他的表姐夫(吴明鸿)当最高行政法院院长就知道,司法你怎么会相信他的贞操呢?
赵:行政法院是民众有委屈,比如说好,当场会裁定我们要打诉讼,最后打到最高行政法院,那个是人民有委屈,要跟政府争一个公道。院长是蔡英文的表姐夫,将来最高行政法院的判决、裁定我会服气吗?我会相信吗?虽然我们必须要走这个流程,但是为什么没有信心?
赵:蔡英文的手怎么可以伸到司法里面来?怎么可以这样子?所以我觉得从这边再加上林锡耀样讲,我觉得实际上是好像已经无法无天了,现在已经视司法为无物了,可以这样子搞吗?
赵:我觉得很多事情还是有一个限度,司法它有一个界限,媒体监督行政部门应该有个界限,对不对?你可以这么蛮横把52台中天干掉,就放华视进来吗?你NCC如果说好,华视是公共电视我要放到52台,它没有商业利益,它其实也有了,党政军退出三台,政府的力量都进去,然后党在控制政府,这不就这样吗?所以党政军退出现在是假的。
赵:然后你(NCC)叫华视进来,你就讲因为它是公我就要给他,他说他是商业行为,我们都没有介入,你们相信吗?你们相信吗?我讲个故事给你们听,年代综合在当时在马英九执政的时候被NCC收回去,我碰到马英九就讲说这个账算你的,“怎么算我的,NCC是独立机关委员,都是独立的”,我问谁提名的?“喔!”忘了是谁提名的。提名权才是主控权,少跟我讲什么独立机关。
赵:对以前新闻局管的时候,至少还可以知道谁做决策,局长、处长做决策,委员是谁。你们能够叫出几个委员的名字?不知道,都可以不必负责,做了这么重要的决策可以不负责。所以我告诉各位,我在这里郑重宣誓,如果将来我如果竞选“总统”,如果我当选,我会叫华视退出52台,把52台还给中天。本来就是这样。独立机构它真的独立吗?真的是独立吗?好吧,我就先讲到这,媒体有问题,请问吧。
问:会觉得绿营在恐吓你吗?
赵:唉,他可能,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,但是我赵少康岂是容易被恐吓的人?我决定跳下来的时候,已经预备要千刀万剐、千疮百孔给你打嘛,就一定会的,各种东西他一定会想尽办法。
问:绿营指你因为中广案,要选国民党主席借此当筹码?
赵:国民党帮我处理什么?国民党帮能我处理他早就处理了,国民党自身难保还帮我处理吗?讲这话太好笑了,要讲就要出来讲,公开出来、不要再废话。
赵:比如说像蔡正元、林为洲,我佩服,他们公开出来反对我,没问题呀!不要私下放话,有什么问题公开出来讲,对不对?国民党自身难保,他自己的党产、他自己一大堆问题都解决不了,它保护什么我?怎么可能呢?不可能的,而且都已经进入司法程序,就走司法程序就是了。好吧,还有什么问题请说。
问:你昨天说竞选党主席资格限定一年,其实过去规定4个月之后就可选?
赵:还在纠缠这个,我已经跟你讲当不成党主席无所谓了。我只能从网路上找资料,我翻箱倒柜找到2007年的细则,是没有这个的、没有候选人要党龄资格的。我尽量找2007年到现在的资料,我怎么都找不到,你们找到的话可以给我看,因为我都看不到,他如果有这个规定就有这个规定,每次选举也都可以有一个新的规定出来。
赵:每次都需要通过细则,然后去中常会通过,他针对每年的情况,可以制定一个新的,并不是用旧的过去的细则,所以这个主动权是在是江主席跟中常会,我已经不管这个事情了,我已经交出去就不管。不过他们昨天给我一个我交了600块的党费的资料,发给大家看一下。
问:所以你有缴党费?
赵:没有,我不知道党费缴了。我忘了缴,郑照新帮我付的,所以我欠你(郑照新)600块,我说党费不是300吗?他们说有工本费,党证要300块,他传一个收据是600这样。还有什么问题吗?
问:媒体报道韩冰、许淑华在赵少康、江启臣和韩国瑜碰面前,曾担任信差拜会江启臣,促成日后“韩赵江”三人聚会。
赵:自由时报,我凭良心讲,我看的内容很多我也不知道,因为他们跟江主席怎么联络我不知道,他们那边怎么沟通我不知道。我只是很好奇,国民党很多很机密的事,很多都是自由时报先报道出来,你们不觉得很奇怪吗?其他媒体不会很气吗?为什么都是自由时报先拿到?我很奇怪你们都不问的。
赵:我觉得国民党有内奸,因为假如自由时报是国民党的好朋友,你给他没有关系,自由时报什么时候报道国民党好事?怎么拼命给他,这不很奇怪吗?我先讲这一点就很奇怪,我觉得江主席应该查一下,不好吧,你机密的东西怎么每次都是自由时报先拿到,对不对?
赵:我再回头讲,礼拜一(2月1日)我为什么要开记者会?我是被迫,我本来没有要开记者会,礼拜天(1月31日)自由时报就出来说我要回国民党,是他先拿到,谁给他的?很好奇呀,为什么不是联合报?为什么不是中国时报?为什么不是苹果日报?为什么不是其他媒体?为什么是自由时报?他用意何在?
赵:可能好意,欢迎赵少康。可能恶意,看能不能阻挡掉。可能无意就泄露了,我不知道,你们自己去猜。媒体可能比我还敏感,比我更了解媒体的运作,国民党没有人敢提出,我就提出来,国民党要不要检讨一下?为什么每次很机密的东西都跑到自由时报去?
问:你觉得是哪一个阵营泄漏?
赵:当然是国民党,还有哪个阵营?绿营怎么会知道呢?但我怎么知道是谁?我对国民党内部不是那么了解。他中间当然有真有假的,因为实实虚虚、虚虚实实,而且我也不知道,因为他们到底怎么联络,我真的不知道。我们会面好几次,最近大概是前一两个礼拜。我们会过几次面,不但有韩冰、有许淑华,还有柯志恩、李彦秀、江启臣、大家都在,好像也有郑照新,反正有几次的会面,大家一起吃个饭没什么,至于他们怎么联络,我真的不知道,你要问他们。
问:江启臣是否有承诺?
赵:唉,要讲还是不讲?这样讲好了。启臣兄不能怪我了。因为我是被迫的,我又不能骗人。是别人说我逼宫、什么引起内斗,我真的没有心,这从下面的事你就知道,江启臣第二次跟我吃饭的时候,他说“我们立刻启动你回复党籍的程序,大概一两天两三天就办好。另外我要聘你为中央评议委员,少康兄、赵大哥,我能够在我党主席任内聘你为中评委员是我莫大的光荣,对国民党的团结有很大的意义。”然后郑照新做联络人,传入党申请书给我,我还犹豫了。然后接着又过了几天,江启臣来找我,说他压力很大,所以暂时不能给我中评委。
赵:我只是考虑我到底要不要把入党申请书递进去,如果是你们递不递呢?但我想几个大人在桌面上,我讲好要递,我就要递,所以我就递进去交给郑照新去申请入党。这是这样,所以那个时候都没有谈到一年,没有人谈到一年了,只是说当主席要有中评委,当时认识只是这样的。
赵:江启臣也说他到现在没有放弃,他会继续选党主席,我说我选不选?没有决定,再说。当时是这样的。这不是前提,因为他有讲他要选党主席,我说我有资格以后我再考虑要不要选党主席,我不是一定要选,我在考虑,你先给我一个资格,原来是这样讲的。后来变了,变的理论上讲,我还是觉得当时既然答应了,申请我就申请,为什么没跟各位讲,为什么?你觉得我讲出来好吗?不好。所以我都不讲,被你们骂,被你们讲我就忍了,我只是告诉你们说他欢迎我回去,就是这样的。因为今天媒体出来了,你们问我,我才讲的,不是我要讲的,我也不愿意骗你们,那情况就是这样。
问:江启臣说他有压力,是谁的压力?
赵:谁的压力我也没问,不必嘛,很多时候一点都不勉强,知道吗?你愿意给就给,不愿意给不给没有关系,所以我才跟各位讲我选不选都没关系。我反正就是做一个党员,我真的也可以做很多事情,我回国民党就是一个最大的意义,很多人会因为我回国民党也加入国民党或者回国民党,一定会有很多人这样,打电话来讲,所以我就不想被你们搞成什么内斗,没有的,我也没要批评谁,你有你的压力,我可以了解。国民党本来里面就有很多朋友,我还是把表格递进去。
赵:事实上,聘不聘我为中评委也是他(江启臣),实际上大概就是这样
问:你没有考虑缴新台币1万元为终身党员?
赵:我没有考量,因为他们帮我代缴的,你怎么不好意思让他代缴1万块?我可以缴1万块以后,只是因为我填申请表就忘了付300块,后来我就跟郑照新讲你先帮我代付好,我再给你,但那个传单不是300而是600。
问:有人说你去当国民党主席,会从债务人变债权人?
赵:没有差别呀,我去当党主席在我怎么会解套?他是法人的问题,合约还在呀?该怎么样就怎么样。而且你是党主席,你更要按照合约行事,不要落人口实,该怎么样就怎么样,很清楚。
问:你曾说中广土地案李登辉要负责?
赵:我当时为什么这样讲,是说因为李登辉他们把帝宝(中广旧址,仁爱路段的帝宝豪宅)那块地卖掉了,其实还不是国民党该负责,是李登辉要负责才对,不是这样吗?帝宝谁卖的?李登辉、刘泰英他们自己卖的,国民党实际上也没拿到好处,但是那个时候因为他是国民党的主席,还有党产会主委,是他们把那个地卖了,对不对?我是觉得他们卖太便宜了。
问:江启臣说他一定会选党主席连任吗?
赵:我不知道,你要问他,他也不是一定要选的,他说他要选,但是他最后会不会登记我也不知道。就是说他自己要做决定的,我不会替他、也不能替他去猜想,为什么你们要去分析,我怎么讲?我怎么知道?我现在自己可能都没资格了,我要怎么分析?他怎么想跟我无关,我有我自己的计划,他怎么想?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想法。
赵:我看媒体还做什么“韩赵结盟”,我跟各位讲,我认识朱立伦比韩国瑜还早,朱立伦还曾在我的电台,在飞碟主持节目,为什么不讲“赵朱结盟”呢?为什么不“赵江结盟”?江启臣也很好、很优秀,又是年轻一代,为什么一定是“韩赵结盟”?为什么不能“韩朱”?为什么不能“赵朱”?为什么不能“赵江”,甚至“赵江韩朱”都结盟了。选举的人都知道选票是越多越好,你不会说排斥谁,任何人要支持、任何人愿意合作都很好。
赵:所以韩国瑜很重要,他的韩粉很重要;郭台铭的郭粉也很重要,虽然郭台铭现在不选了,他曾经也有很多郭粉。朱立伦的民调也很高,当过桃园市长、新北市长,朱粉也很多。江启臣在党内基层、中部都有很大的影响力。为什么大家不能够一起合作?为什么一定要“赵韩”对抗“江朱”?不会的,你看好了,将来都可以合作的,我这个人一向是广结善缘,大家四海之内皆兄弟。
问:你广结善缘,所以造人缘?
赵:不是靠我人缘,我不知道靠我什么,人缘可能是其中之一,我过去的资历各方面等等可能都有关系吧,资历、经验等等可能都有。大概今天重点就这些了。好,谢谢大家。谢谢。